西安谁要身份?
西安在谁眼中都是一个很不错的城市,西安人更是以乐观、智慧、好客著称。但是,如果两个西安人因一时头脑发热而打起来,恐怕就不是乐观所能形容的了。
两个西安人在一家饭馆吃饭。其中一个人在饭前饭后共端了三次碗,每次吃饭前端一次,饭后端两次。第一次,收碗的人正在打扫桌子,那人急着离开,就端起自己的碗,也没让别人接住,就往桌上一放,弄得好歹算是送回去了。第三次就更不像话了,吃完饭不说谢谢, 也不收拾碗筷,反而大声责问服务员:“为什么我的碗里没有肉?”西安素有“瓜果梨槐盛秦川”的美称,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,但是当自己遭受不公平时,就会毫不留情地给予回应。
该故事的发生地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饭馆,但却折射出整个西安人对待自己城市与身份的态度。西安自秦王朝后,一直是中国的地理中心和西部的经济、文化中心和兵家必争之地。在近代又先后成为京兆、长安府、省辖市、城市区和郊区等地。西安人历来十分看重自己的职业、社会地位和自己的城市。
2003年,西安的雷豪、王勇等8个青年因不愿在社会上打工而自行退职,回到老家西安发展种植、养殖等行业,他们的行为引来社会上的一致叫好。有理由相信,今后,这种“向往城市、回归城市”的现象还会大量出现,更多从城市流动到农村,再从农村流向城市的“农村人”会把自己城市的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
在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化的过程中,很多西安人付出了艰辛的劳动,同时也得到了很不小的收获。如今,城市的建设日新月异,但是贫富差距、劳福差距以及社会心态失衡问题却日益明显。在这样一个背景下,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的这个城市,希望能够有稳定的内心世界,追求内在的充实和精神的满足。在这种情况下,人们将城市的身份认同等同于个人的地位、身份、幸福与否、能否自我实现等。于是,城市就成为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“情结”了。
该故事的另外一个意思还体现在,虽然西安人对外地人并没有什么好感,但是总还能容忍一些,但是有些西安人因为自己的傲慢与偏见而失去工作的例子也是有的,所以,这种姿态不仅是针对外地人的。
其实,全国所有的城市都应该出台相应对策,来维护自己市内劳动力的基本权利和利益,给本地人一种无形的手杖,对外来务工、外来就学的本地人实行一些援助、优惠、服务,而不是一味的打击。另外,还应该在全国实行“国民待遇”,消除一切不利于统一市场的措施和办法。虽然,这些大政方针也许短期内不会出台,但是,地方性的小政策、小举措却是可以很快捷地实施的,从西安市政府实施“望城兴叹”政策过程中所表现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点。
写于2004年作者在陕西省作家协会创办的大型文学杂志《长安》上发表。